Tala Madani 泰菈‧馬達尼

文 / 范睿涵

 

“The way I construct the images is that they start with very simple ideas a lot of it I hope it would come from formal elements that you read but can’t verbalized let say, and it is where I think painting can be quite interesting…”
“我的創作靈感通常來自極為簡單的點子,我希望它大部分可出自於某些形式上的元素,這麼說好了,是那些你可以看懂但卻無法以言語表達的,而我也認為這是繪畫中相當有趣的部分。”

泰菈‧馬達尼擅長使用大膽的筆觸刻畫看似童趣的中年中東男子,作品的意象往往融合了極端的諷刺與幽默。畫中所出現的物品常是超脫世俗定義且富有一種以上的象徵意義,作品中所蘊含的意境也反應出她對現今全球化的社會框架及政治所提出的挑戰。

這樣的創作內容反映出她多元文化的生活經驗所給予她的影響。馬達尼13歲那年隨家人移居美國,在之後的學生生涯裡,她先是在奧瑞岡大學主修政治學,而後在拿到了獎學金之後隨即前往東岸的耶魯修習繪畫。擁有美國東西岸的生活經驗,再加上畢業後旅居荷蘭四年所累積對文化及人性的觀察,豐富了她的靈感來源。目前定居於洛杉磯的她去年在瑞典現代藝術博物館的個展備受好評,而根據她的訪談內容,這場甫落幕的個人展也被她視為自身藝術生涯的回顧。

馬達尼的畫布是一個由他自身想像力所製造出的空間,在這個空間中,語言的力量退居幕後,觀眾能夠依隨所見將自身的政治和性別觀念加諸其上,在這個屬於他自己的空間中,所有的刻板印象皆是被遺棄的,或是可被再造的。馬達尼也認為她在畫布上所製造的空間、她自身的想像力以及普羅大眾之間沒有任何的界線。透過她對自己作品的闡述可以深刻的感覺到:這個畫布的空間是她非常歡迎大家一起進入的 「內心的劇場」。「我要創造的是一個童趣的快樂」:她這麼說。這是極端直白的表達方式,然而,在這樣的創作風格當中,卻蘊藏著她關於性別、種族、政治等的個人觀點。

從她歷年的創作中,我們可以見到將群聚的禱告扭轉成同性戀式狂歡、將生日聚會轉變為恐怖攻擊、把刺青以及拔除毛髮被視為超男子氣概的美麗變身大工程…等等荒謬的敘事內容。在很多作品中我們所看到的是虛構,不管是離經叛道的儀式還是聚會,通常有個象徵性的主題主導著這群人的聚集,簡言之,他的作品傳達出的是一種挑釁以及對男性榮耀的不屑。

她在畫布上以恣意的筆觸精準地表達了自身立場的激情與無奈。 「雖然我可以在我的作品中使用語言,並賦予它某種力量,但這卻不是我想要的。」她的作品常不是用語言或文字可以形容的,它可以是一個時刻,或許就是那個你我都曾觀察過卻無法精準表達的時刻。馬達尼的作品表達了這些無法言喻的時刻中人性的的展現。在這些她所想表達的時刻裡,她以幽默作為最佳的掩飾,與此同時,她也透過這樣的特色來對觀者對於作品意義的建構表達最熱切的歡迎。

對馬達尼來說,她在畫布上勾勒出的這些男子可以說是即興的表達,觀者也許在初看時會為她大量使用的柔和色彩所吸引,但是觀眾卻會在進一步地觀察之後發現,也許馬達尼想告訴我們的還有更多。「我認為顏色是可以影響觀者的心理反應的,它應該是飽合而且富有活力的,同時也必須讓人感覺到歡迎。」顏色在馬達尼的作品中占有很高的重要性,「如果說,我畫的人物是畫中的角色之一,那麼顏色即是另一個畫中角色。」作品中的顏色是具有故事性的,這些顏色為她的作品增添了許多不同的意義面向。

從早期以系列形式呈現的作品到2007年創作出第一個無聲動畫之後,馬達尼開始喜歡上這種需要嚴謹的思考但同時可以延續她一貫大膽恣意的創作方式。「我認為動畫可以表達一個從A點至B點的動態及流動性,並且不需解釋。」她的動畫創作也許讓觀者在一時之間無法釐清在自己眼前的這個意象到底在表達甚麼。但它卻可以是一個工具,當你在無法明確的表達出某個時刻或某種幽默時,她的動畫可以作為一個實用且關鍵性的工具。這也被視為一個可以讓觀者親臨馬達尼內心世界的一種創作方式。在2014的台北雙年展中可以期待的三件動畫作品分別是: Wrong House (2014), Eye Stabber (2013), Old Factory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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