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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加. 阿瑟諾

《剝鏡 #59》,2023,硝酸銀、壓克力顏料、 紙、鏡子、畫布,274.32×1100×9.52公分,藝術家與洛杉磯Vielmetter畫廊提供。-圖片

《剝鏡 #59》,2023,硝酸銀、壓克力顏料、 紙、鏡子、畫布,274.32×1100×9.52公分,藝術家與洛杉磯Vielmetter畫廊提供。

鏡子在艾德加.阿瑟諾的藝術表現中向來扮演著核心角色,而在近年作品裡,阿瑟諾則是開始為鏡子「剝皮」:他將金屬反射膜從鏡子的硬質玻璃基底剝離,並將銀質覆層黏在畫布上。當畫作上的銀質開始跟空氣中的有機氮產生作用,一段有生命的進程於焉展開,隨時序更迭持續演化,讓所處環境的大氣條件決定它的形貌。    

 

阿瑟諾將這些畫布比擬為壽衣。在他眼中,那些鏡子曾經是「有生命的」,為它被製造出來的目的鞠躬盡瘁後,現已「死去」:破碎、解體、扭曲、被剝皮,其化學臟器如今被展示在眾人的目光下。這些複雜的聯想衍生自我們與鏡子自古以來的關係;鏡子作為承載自我的媒介,將我們的形象反射諸己。藝術史學家朱利安.邁爾(Julian Myers-Szupinska)認為阿瑟諾的作品把我們投入一個「前於歷史、前於主體性的滲流,在鏡子失去原有功能時(也就是說,當鏡子無法再確證我們的完整性和正常性、我們在世界上的位置、我們珍視的自我樣貌),能讓我們凝視反射在我們眼前的形象。」據此而推之,作品的物理性讓死亡、物性、進程、剝離等議題也全都一併浮出。

 

在諸多較早期作品中,阿瑟諾尖銳地檢視歷史敘事及當今被認定的真相,慣常採用的手法是將具體形象納入裝置或繪畫創作中。近年的鏡子作品從原有路線轉移,展現更加不定而曖昧的特質。我們或許可以將玻璃的碎片及毀損狀態視為某種隱喻,象徵自我理解的零碎本質以及歷史敘事的片面觀點。 

 

註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