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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

外交新碰撞:2020台北雙年展論壇

藝術家和思想家齊聚2020台北雙年展這場座談會,為的是共同應對一個日益緊迫的情勢:生活在土地上到底意味著什麼,對此,世界各地的人們對此已再無共識。例如,在川普執政之初,很多人都說他缺乏一貫戰略。然而情況恐怕相反,他的戰略其實很連貫,過去三年來一路推展下來,毫無例外。他的戰略便是撤銷管制,並把美國人自己隔絕於任何國際計畫。話說得很明白:「我們和你們不在同一個地球上。」當交戰各方都當別人是外星人,完全屬於別的星球,在這種情況下,政治的意義是什麼呢?問題看起來似乎不再是大家對同一個行星有何不同願景,而是好幾個互相衝突的行星,各自具有怎樣的成分與形狀。多元主義如今有了更明確的本體論面貌,彷彿我們確實生活在不同土地上,並且互相交戰。

新情勢凸顯出,「地緣政治」一詞中的「地」一直遭人忽視。井然的「世界秩序」向來視地球為相當同質的場所,認為在這行星上,儘管資源形式有別,利益種類不同,主權類型各異,但一切仍統一在「一個自然」這均質且總體的概念下。況且這自然,還應受人所支配。當前,我們離一連串的傾覆點愈來愈近,同時又見證到一種分歧。一派人似乎已離棄地球,一派人則試著讓這行星更不宜居,還有一些人,他們的宇宙論從一開始就不符合全球化計畫的理想。用Dipesh Chakrabarty的話來說,你經歷的是怎樣的「行星性」(planetarity),實屬當前至為關鍵的問題。

不同世界相互爭戰,這種新的戰爭狀態與二十世紀人們闡述的眾多生態理念完全背道而馳。尤其,原本大家以為政治生態學議題既然如此重要,應當可以繞過所有政治行動都得經歷的繁冗談判過程。人們以為既然大家都同意這些議題的重要性,群眾便能凝聚在一起,以強大的革命力量來「拯救行星」。然而過去四十年來我們卻看到,生態學不只沒團結群眾,還撕裂大家。它撕裂世代,一些世代將要面對問題,一些則不會付出代價;它撕裂地區,有的地區已遭逢氣候災害,有的則受保護;它撕裂每個地區裡的階級,一些階級做出決定,其他階級則因此承受不同程度之苦;而且,它還在個人層面上撕裂我們每個人,因為我們知道每下一個決定,都將產生一連串意外後果,這讓決定孰好孰壞變得非常困難。

那麼我們該何去何從?一旦分裂的處境完全確定了,一旦我們的殖民歷史粉碎了普世主義的理想,一旦我們發現自己身處的脆弱局面,正被民粹主義用來服務於自身計畫,那麼,我們究竟該往哪裡去?

眼前當務之急並非促進多種觀點間的討論,因為這麼做,很難不回到舊的普世主義模型,即調和同一個自然界的多種願景。我們的目的是要探索其他程序。儘管這些程序多少仍是為了安頓好問題,但在這之前,我們得先承認,當前的分歧遠比過去普世主義願景所預期的要大得多。不然,我們至少要證明為何分歧不可能解決,並且從此困境中得出政治與倫理結論。

由於缺乏共同的世界,我們必須想像一些不同的程序,至少用以解釋為何不能只是「坐在同一張桌子前」。當分歧如此之深,戰爭與和平會是如何?如果你我不住在「同一個行星」,關鍵便在於探索一些讓我們免於徹底毀滅的替代方案,又不致屈從某個最高權威。這就是我們所謂的「外交新碰撞」。正因?想像新型態的外交是那樣的困難,我們的第一步便是召集幾位思想家,他們已走得更遠,因為他們並未簡化拋棄較舊的普世主義時將碰上的困難。

外交新碰撞:2020台北雙年展論壇

論壇時間:11月21日(六)13:30 - 18:30
論壇地點:臺北市立美術館地下樓視聽室
全程中英同步口譯
13:30網路直播 / 中文頻道:https://youtu.be/3v1RNO8BbdI 
- 本活動採網路預約報名,11月9日(一)起開放報名
- 報名連結:https://reurl.cc/7ol8vD (額滿即關閉報名表單)
- 網路預約報名報到時間:11月21日(六)12:50 - 13:15;逾時者恕不保留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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